陆薄言正要去阳台上打个电话，床头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，护士的声音传来：“陆太太，一位姓许的小姐说要探望您，是住在我们医院骨科的伤患。”她在心外科上班，这个科室收治的一般都是重症病人，她才来没多久，已经亲眼目睹过十几次病人和家属阴阳永隔。

许佑宁整个人愣住。照片上，许佑宁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不再纯澈，反而变得凌厉且充满了杀气，像极了一把致命的武器。

“呃，那个，好像不是……”护工想跟许佑宁解释，她却已经进电梯了，她也只好跟着进去。许佑宁几乎可以想象两个孩子出生以后，苏简安的日子会有多幸福美满，笑了笑：“真好。”

康瑞城的声音蓦地冷下去：“怎么回事？前几天你外婆不是还好好的吗？”康瑞城可以自私，她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自私一次？

门外，许佑宁目送着阿光和杨叔他们走远后，折身回屋。照片上的人，是康瑞城。

穆司爵的目光慢慢移到许佑宁脸上，几分玩味，几分阴沉，许佑宁明智的先发制人：“是你叫我不管她问什么都要回答的。”许佑宁张了张嘴，理智做出的抉择明明就在唇边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